結界封印事件後的第二天早晨,翠星教醫院廂房。
「唔…嗯…。」
「你已經醒啦。這次是大主教有史以來傷的最重的一次呢。」原本坐在書桌前的醫務長停下了手上原本在紙上來回的筆,轉過來說。
「我昏睡了多久?」陸遜問道。
「在大主教被送過來之後,這是第一天早晨。」醫務長頓了一下,「還好及時搶救,不然再晚一些的話,你可就要去和殷免作伴啦。」
「這樣嗎…謝謝你,你又救了我一命。」
「別跟我道謝,救人本來就是治療師的職務啊。而且這次的主治治療師不是我。」
「那麼是…」話未畢,藥物儲藏室方向的門便傳來了開啟聲。
「陸遜哥哥!你沒事了啊!」開門出來的菲爾瑞馬上給了陸遜一個飛撲。
「唉唷唷唷…菲爾瑞呀…我傷還沒好,別這樣對我啊…」
「哎!對不起。」菲爾瑞鞠了個躬,模樣十分討人喜歡。「菲爾瑞的技術不錯吧?」
「很不錯、很不錯。」陸遜摸了摸菲爾瑞的頭,後者露出開心的微笑。「我能夠這麼快甦醒都是你的功勞呢!」
「啊,對了,說到殷免。」醫務長說道,「殷免正等著探望你呢。他還堅持一定要等你醒了才進來,在外面等了很久呢。」
「他還吩咐不要有人干擾,所以,」醫務長接著道,「菲爾瑞,是時候去巡視其他病房了。」
「好!陸遜哥哥你要快點好起來唷!」菲爾瑞抬起小醫務箱,對陸遜道。
「一言為定。」陸遜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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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離開不久後,病房的房門便傳來了開啟聲。
「嘿呀~陸遜你還好吧?」殷免提著一欄水果禮盒走了進來。
「你覺得被幾千幾百萬把小刀刺殺之後的第一天早晨會有多好?」陸遜沒好氣的說。
「別這樣嘛,難得我好心探望你耶。」殷免將水果禮盒放到一旁的桌上,而且很自動的拉了把椅子坐了下來。
「…算了,看在你還願意來探望我的份上,就原諒你好了。」
「計画通り。」殷免小聲的說。
「什麼?」
「沒事、沒事!」殷免趕緊打哈哈蒙混過去。
「對了…那麼,結界還是被封起來了嗎?」
「當然封起來啦。」
「這樣嗎…」陸遜垂下了頭。
「不過…發生了令人難以相信的事情哪。」殷免接著說,「就是…女僕長他現在被關在我們這世界了。」
「什麼?!」陸遜驚呼,並從床上坐起身,「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還不是辛毘那個笨蛋。」殷免說,「那傢伙把結界封印起來的時候沒注意到她還在外界,結果就…」
「所以說我還有機會再見到她嗎?!」陸遜抓著殷免問到。
「哎,不要這麼大聲,這裡可是醫務大樓哪。」殷免挖了挖耳朵,「不過她現在已經下落不明了。」
「這樣啊…」
「另外我還有事情要補充,」殷免道,「把耳朵湊過來。」
「什麼?」陸遜將耳朵湊到了殷免的嘴邊。
「就是啊…」然後殷免對陸遜嘰嘰咕咕不知道講了什麼。
「哪------尼------!!」陸遜吼道。「辛毘那混帳,等我傷一好就有他好看!!!!!」
「都叫你別那麼大聲了。」殷免又挖了挖耳朵,接著說。「別說是我講的哪,現在我可對不起辛毘了。」
「還有一件事情。」殷免突然將頭低了下來,臉還變得微微泛紅。「就是…我好像喜歡上女僕長了。」
「啊?!」陸遜又一陣驚呼。「你、你、你、你、你不是宣示了要一輩子效忠教主的嗎?!」
「喜歡上了就是喜歡上了,有什麼辦法。」殷免嘀咕,「而且我只是喜歡她,我還是可以效忠教主的啊。」
「就是這句話,」陸遜的態度突然起了一百八十度大轉變,「就是這句話。別跟我說你忘了。」
「這句話在我剛喜歡上她的時候也說過,」陸遜惡狠狠的說,「結果我才剛說完你這傢伙不由分說就把我給痛扁了一頓。」
「然後我看看來著,」陸遜突然不知從哪裡抓來了一本『翠星法典』,「背叛教主的罪行嘛…我找找啊。」
「啊啊啊啊啊你不要再說啦!!」殷免抱頭叫道,「我心裡也是很掙扎啊!」
「終於可以體會當時我的心情了吧?」陸遜悻悻的說,「更何況我還經歷過同時被我人生中最重要的兩個人追殺的慘痛經驗哪!」
「我還記得好像我被抓到之後你還加入她們的行列啊?」陸遜的臉上爆出了青筋,「你說有沒有啊?有沒有啊?」
「好啦!對不起嘛!」殷免趕緊轉移話題,「不過你多了個情敵,難道你不會覺得…」
「你別再說啦!」陸遜的臉瞬間垮了下來,「那事情給她知道了,從此之後我再也不用在她的面前抬頭了…哈哈。」
說完陸遜絕望的躺回了床上。
「這倒不會啦,難道你沒聽過『M』屬性嗎?你可以朝向那方向努力啊!」殷免將兩隻手搭在陸遜的肩上,眼睛閃閃發亮的說。
「我才不要變成那樣咧,很噁心耶,放開啦。」陸遜甩開殷免的手,「只是話說我們果然還真的是知心好友啊,喜好的東西竟然都一樣。」
「朋友?沒有錯!朋友!」殷免歡愉的道,「讓我們一起朝我們同樣的目標前進吧!」
「啊?什麼目標來著?」
「當然就是『把到女僕長』啊!」殷免興奮的說。
「我把你個大頭鬼啊!!」陸遜立即賞了殷免一個爆栗。
「很痛欸!你幹麻啦!」殷免抱著挨打的地方叫道。
「你白痴啊?!我之前不過就只是表態我喜歡她而已就被她跟教主大人追殺,」陸遜說,「你還妄想把女僕長?你不想活啦?」
「我本來就是死的…」殷免咕噥。
「那不然你是想被鬼隱嗎?要不要等我出院就送你一程?」
「這就不用了!」殷免嘆了一口氣,「我終於知道暗戀是多痛苦的事情了…」
「你能體會我的感受就好。」陸遜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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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談的記錄至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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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遜「教主的信仰度遭受了不小的動搖呢。(笑)(被打)」
劉參陽「戀愛……可能真的是最抽象、最難懂的哲學。所以我一向對此敬而遠之,這一個科目絕對不是我能吃的。」